如雕刻般的俊俏脸庞,像刀一样,狠狠的扎进云瑶的心中。
云瑶想起了刚才欢愉的声音,云瑶看见女皇靠在他健硕的胸膛,云瑶看见他的双手依然放在女皇的双肩,云瑶看见他不整的衣衫........
云瑶的眼痛了。
下一秒,女皇忽然坐了起来,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欧阳暮的脸上。
欧阳暮没有防备,滚落塌下。
女皇冷着脸低吼:“她抬头之时,你躲什么?”
欧阳暮咬着牙,在地上调整身姿,跪在地上。
他脊背如松,尽管遭受如此屈辱,他依然挺直身躯,跪在那里说:“臣知错。”
云瑶看着他,心痛如刀。
初见时他飘逸如仙子的模样,再见时他俊朗温柔的笑容.......
云瑶闭上眼睛,再也不是云生嘴里的那个有将相之才的儒雅公子了。
云瑶觉得内心的某个地方塌了。
“不敢?”女皇面色冰冷,目光如刀,她看向云瑶,“欧阳暮是云生的学生,你第一次进宫前,他分明前去相送,这几日有人看见你在花园和欧阳暮相谈甚欢。云瑶,你敢说你不认识他?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?”
“陛下!”欧阳暮抬头,如星的眼眸泛红,“陛下,臣和云瑶并不相熟,那日遇见只是偶然。”
“闭嘴,朕没有问你。”女皇怒吼,顺手拿起一只茶杯狠狠的砸向欧阳暮,欧阳暮不敢躲闪,被砸的头破血流。
殷红的血液顺着欧阳暮的脸颊滑下,更显得他苍白的可怕。
“陛下,息怒,身体要紧。”欧阳暮忍痛关心道,眸子里却是倔强。
这时,凤栖阁的宫人进来,见殿内气氛紧张,连忙跪下小心翼翼的说:“陛下,集贤书院的赵典言求见。”
女皇眸子一紧,冷冷的说:“宣。”
宫人领着赵典言进来,看着跪了一地的人,赵典言跪下,恭敬的行礼。
“听闻,你是发现藏书阁披风的人?”女皇率先发问。
“启禀陛下,正是臣发现的,今日臣求见,也是为了此事,云瑶在藏书阁和披风主人私通,有碍宫规,臣作为集贤书院女官,又是知情人不得包庇。”赵典言说。
“知情人,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臣管教的女官亲眼看见她和欧阳公子在亭子里相会,含情脉脉。”赵典言说完,得意的看了云瑶一眼。
云瑶冷冷的回望。
心想,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“好一个含情脉脉。”女皇怒不可遏,“云瑶,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,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你仍在试图欺瞒,辜负朕的信任。来人,把云瑶拉去内刑司仔细审问。”
两位嬷嬷进来,拉着云瑶就朝外走。
欧阳暮见状,跪行至女皇面前:“陛下,臣自从侍奉陛下以来,心里便只有陛下一人,陛下不喜臣过多接触朝廷之事,臣便与朝中官员保持距离,包括臣的老师。那日云瑶入宫,臣不过是感念老师年岁已大,父女离别,才去探望,臣别无他意,臣对陛下之心,天地可鉴。”
“你在为她求情?”女皇颤抖着手指向云瑶。
“陛下,午夜梦回,你总会噩梦连连,个中原因,臣明白,云瑶是无辜,但是臣不是为她求情,臣只是不希望陛下在折磨自己。陛下若是心中愤怒,尽管朝着臣来,切莫气坏了身子。”欧阳暮抬头,咬着嘴唇说。
这一幕,再次刺痛了云瑶,她忽然明白此时不是哀伤的时候,她挣脱嬷嬷的手,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,云瑶认识欧阳公子。”云瑶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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