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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佛郎机人（第1页）

正德十七年春，吕宋的热带雨林中，铁锚堂匠人正在搭建「工禾」商站。锚头王锐握着验硫片，看着新制的火铳药室——桑皮纸片插入后，边缘泛起的青色晕圈显示硫含量精准控制在一成二。忽然，丛林深处传来异响，他迅速将验硫片折成纸鹤状藏入袖中——这是巧妃改良的「应急密信」形制。

「报！佛郎机人煽动土人袭击商站！」斥候浑身是血地冲出雨林。王锐望向冒烟的工坊，立刻吹响银哨，哨音三长两短，正是「火德白虎」的防御信号。水军用神机铳的青焰划破暮色，他注意到敌方火器喷出的仍是浓烟——看来佛郎机人尚未破解验硫片的奥秘。

北京豹房内，朱厚照正在观看太子朱载钧的「验硫片标准化」提案。少年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着流水线图示：「每片验硫片需在辰时裁切，用未时阳光晾晒，确保硝水渗透均匀。」朱厚照摩挲着案头的「火德」纹镇纸，忽然道：「钧儿可知，星君为何选桑皮纸？因其纤维如锚链，可牵住硫硝之灵。」朱载钧低头称是，指尖却在图纸角落画了个无纹的验硫片简笔。

巧妃收到王锐的「硫鹤信」时，正在教寿安郡主调制硝水。小女孩忽然指着浸泡桑皮纸的陶盆：「母妃看，月光照在水面，像不像冬季的玄武七宿？」巧妃灵光一闪，立刻命人取来当月的航海勘合——玄武纹与水面倒影重叠之处，竟显现出「工禾」纹的完整形态。「快传旨尚工局，」她抓起郡主的星图手稿，「验硫片暗纹需按当月星图调整硝水配比！」

南海某无名岛，佛郎机间谍正在解剖缴获的验硫片。为首的传教士举着放大镜，看着纸片上若隐若现的「禾」字暗纹，忽然想起大明匠人总在中秋采集露水的习惯。他命人用朗姆酒替代露水调制硝水，却在测试时引发爆炸——酒精与硫硝的剧烈反应，在他胸前烧出焦黑的「火德」纹形状。

太子朱载钧的「验硫片工坊」在泉州落成那日，朱厚照亲赐「火德制器」匾额。工坊内，匠人们按十二地支划分工位，朱载钧手持量尺校准裁切模具，袖口露出的「工禾」纹袖扣与朱厚照的龙袍暗纹遥相呼应。青禾站在一旁，看着流水线上统一规格的验硫片，忽然想起郡主说过的「星星排队」童趣，不禁莞尔。

是夜，铁锚堂传来密报：佛郎机人在满剌加设立「硫火学院」，宣称掌握「东方火德秘术」。朱厚照笑着将密报投入火盆：「通知王锐，用咱们的「朱雀旧纹」验硫片换他们的学院图纸——星君要看看，西夷能把假经念成什么模样。」巧妃在旁铺开南洋地图，用赤铁砂标出已控制的硫矿点，砂粒聚成的形状，恰似展翅的朱雀。

寿安郡主的「星象验硫法」正式写入《火德真君密录》那日，北京下了今春第一场雨。朱瑢趴在窗前，看着雨中的验硫片暗纹时隐时现，忽然问青禾：「姐姐，是不是雨里也有星君的密码？」青禾望着天际，想起钦天监新报的「荧惑守心」异象，轻轻抚摸郡主的头：「或许，每滴雨里都藏着工禾的纹路呢。」

当佛郎机人捧着冒黑烟的仿制验硫片祷告时，铁锚堂的「工禾」商船正满载硫矿驶入泉州港。朱厚照站在洛阳桥上，看着验硫片在海关被逐一查验，纸片上的青色暗纹与远处的佛郎机沉船残骸形成鲜明对比。他知道，这场以验硫片为武器的战争，不过是工器治国的序章——真正的较量，还在那片布满二十八宿的浩瀚星空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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